【聂卫】没表情和不高兴
*很无厘头的一篇文
*设定天明之前没见过卫庄
韩非单手撑着下巴问卫庄，“你们鬼谷收徒的第一条标准是面瘫吗？”
他顶着卫庄的死亡视线，肆无忌惮地左看看卫庄，右瞧瞧盖聂，随后语出惊人，“你们俩师兄弟倒是挺般配。”
卫庄转转手腕准备让韩非见识一下什么叫做黑社会毒打，幸好，盖聂及时上前一步拦住卫庄，“小庄。”先安抚住了师弟，才转而对韩非说，“韩非兄说笑了。”
被盖聂挡在身后的卫庄眼刀不要钱似的往韩非身上戳，搞事成功的韩非笑眯眯地看着他，别有深意地往盖聂方向看了一眼，“你师哥在这，我不信你能把我怎么样。”
做人留一线，日后好相见。韩非深谙见好就收的道理，“我突然想起来紫女姑娘约我今日去品酒，就不打扰你们了。”
卫庄暗恼，韩非这人平时爱开玩笑也就算了，现在还敢跑到盖聂面前乱说。他观察着盖聂的神态，想从中了解盖聂对韩非刚才的话的反应。偏偏盖聂一脸的波澜不惊，委实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想的是什么。
解读盖聂的面部表情，其难度堪比研读无字天书。长的鼻子是鼻子，眼睛是眼睛的一个人，可惜是个重度面瘫。
盖聂大多数时候脸上都没什么表情，似乎没什么能够引起他的情绪波动，鬼谷子夸他沉静有序，卫庄对此颇为不屑，不就是个面瘫吗？
不过，考虑到盖聂有表情的几次大多是皱着眉拿不赞同的眼神看他，行了，你还是继续面瘫吧。
作为鬼谷小师弟的卫庄就不一样了，他是个极有个性的人，常年一副不高兴的模样，打不过他的还敢惹他生气直接胖揍一顿，若他拿对方没办法的，那就改为嘴炮，因此他随时准备怼天怼地怼盖聂。
虽说卫庄在面部语言这个领域比他师哥强些，可也没强到哪儿去。他的表情一般可以归结为两种，一种比较常见的是“我不太高兴。”，另一种是“老子现在很不高兴”。偶尔也会出现“你看我开心吗？”这样的表情，这个属韩非见得最多。
什么能让卫庄高兴呢？
这个问题的答案，赤练思考了多年，她陪着卫庄从青年走到成年，终于得出了她最不想看到的答案——盖聂。
果不其然，卫庄读完赤练传来的情报心情大好。“盖聂今天下午去小圣贤庄接荆天明回墨家。”
最开始卫庄气盖聂没来赴三年之约，断了与盖聂的联系，直到过了几年听说盖聂为了荆轲的孩子被秦氏追杀，才借着追杀盖聂的由头，想和盖聂见一面。
他万万没想到盖聂会躲着他。
算算两人冷战的几年，再加上这两年盖聂故意躲着他不见，他们已经快十年没见过面了。关于对方的消息倒是一直没断过，毕竟道上就这么些人，两人也都不是寂寂无名的平庸之辈。可别人口中的三言两语或是流沙详细的调查报告，到底比不上切实地见一见对方。有些念头，一旦产生，便如杂草一样疯长，搅得人心日夜不得安宁，见盖聂的想法就属于此类。
尤其是他都记不清多少次了，他总是慢上一步，让盖聂在他到达之前溜走。卫庄又读了一边赤练的情报，打算早早去机关城外守株待兔，盖聂，这次你可跑不了了。
机关城外，卫庄已在此等候多时，边等人来边心里排演了无数种与盖聂相见的情景，力争在气势上先压对方一头。
远远看到盖聂和荆天明的身影，卫庄站起身，朝他们迎面走去，待三人只有几步之遥，卫庄率先开口道，“师哥？想不到能在这儿碰到你。”
半路杀出个卫庄，盖聂也很是吃惊，当然了，面上是看不出来的。
一别近十年，盖聂见到他居然没什么表情，两相比较，衬得他之前的纠结像个笑话，卫庄面色瞬间晴转阴，说话带刺，“呵，师哥，多年不见，你的面部神经终于全部坏死了。”
盖聂闻言满头黑线，眼神也带了几分无奈，“小庄。”
卫庄用鼻子“哼”了一声算是答应了。
（求助：师弟太傲娇怎么办，在线等，挺急的。）
荆天明看着像煞神一样挡住他们去路的卫庄，这人看起来和大叔认识，但这一脸不高兴的模样，大叔，你是不是偷吃人家的鸡腿了？不对，大叔不是那样的人。他扯扯盖聂衣角，小声问道，“大叔，他是你的朋友吗？”
盖聂正忙着打量师弟这些年的变化，因此没能第一时间注意到天明的问题，反应过来后，欲给天明介绍说这是我师弟，你可以叫他二叔，便听卫庄断然否定道，“不是，我和他是不死不休的敌人。”
卫庄五官生的锋利，看着就是不是好相与的，再配上说话时咬牙切齿的语气，天明听了只想说，可怕，吓人，太恐怖了。
他紧张地抓住盖聂的手，“你想干什么？我告诉你，现在是法治社会，杀人是犯法的，你现在走还来得及。光天化日朗朗乾坤，这么多人看着呢，你敢伤害我大叔……”
这路上只有我们三个人好不好？卫庄对说话逐渐丧失逻辑的天明感到无语，忍不住看了看盖聂，嫌弃的意味很是明显，“你教的什么玩意？”
接收到卫庄视线的盖聂回望过去，虽然依旧没表情，但卫庄愣是看出了无辜的意思，“不是我教的。”
两人用眼神交流了半天，天明才终于结束了他那毫无威慑力的威胁，挺直了小身板，大声给自己壮胆，“我不怕你的！”
卫庄扫了眼还不到自己胸膛的小子，根本懒得和他计较，淡淡地说出了流传在广大父母中间的名言警句，“大人说话，小孩一边去。”
荆天明还想要说些什么，被盖聂制止了，“天明，我和小庄有话说，你自己先回去吧。”
“大叔，我留下陪你吧，要是……”天明话没说完，只是戒备地瞅着卫庄。
“天明，听话。”
天明到底是个听话的孩子，犹豫了一下说，“好吧，大叔，我先回去等你哦。”离开的时候，还不放心地频频回头看。
“没想到我鬼谷弟子居然跑到墨家给人当保姆，师哥还真是给师傅他老人家长脸啊。”
“小庄，这么多年，你倒是一点没变。”盖聂语气感慨，似有怀念之意。
他不说还好，一说卫庄就来气，当初是谁一声不吭地玩失踪，现在被我逮住了又假装怀念过去，别装了，你的面瘫耽误了你成为影帝的前途。
读懂师弟的想法是做一个好师哥的必要条件，盖聂从卫庄下撇的唇角准确解读出了师弟对他的鄙夷，大概也猜到了卫庄心中想的什么。
（求助：我想和师弟追忆一下美好过去，他却只想怼我，怎么办，在线等，挺急的。）
自知理亏的盖聂打算和师弟聊聊近况，“小庄最近忙些什么？”
“杀人。”
“……”言简意赅的回答噎地盖聂半天没话说，“你来找我也是为了杀我？”
“不然呢，为了和你叙旧吗？”
“你杀不了我。”
“不试试怎么知道。”卫庄这么说着，倒是完全没有要动手的意思。
盖聂头疼道，“当年我离开就是不想与你一战。”
“这是鬼谷历代传下来的规矩。”
“小庄，现在是21世纪，不是古代封建社会，有些规矩也该改改了。”
卫庄挑眉，“你这是说我迂腐？”
“……”面瘫功力深如盖聂也差点破功，当年师傅要是考察阅读理解，你肯定不及格！
吐槽归吐槽，为了不让卫庄瞎做阅读理解，盖聂进一步解释道，“我的意思是人要顺势而为。”
“比如？”
“我住在城西墨家总部的对面，你想找我，随时都可以来。”
有些人啊，明明嘴角都忍不住要翘起来了，却还要嘴硬说，“我没兴趣。”
这别扭的模样在盖聂眼中自然是满分的可爱，只是，话说又回来，卫庄在盖聂眼里什么时候不可爱了？
（来自天明的画外音：能把吃人的老虎看成傲娇的猫咪，大叔你对卫庄的滤镜是不是开得太大了？）
回到家中的卫庄难得放松了下来，让自己陷在柔软的椅子中，望着窗外被风吹动的树叶，现在你可没办法躲我了，盖聂，我们来日方长。
你若要问墨家一向严密保守的盖聂的行踪是怎么泄露出来的，这谁知道呢？八成是哪个人不小心说漏嘴了，反正总不能是他本人说出去的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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